【罗香】语言障碍—罗香日贺文



罗香日快乐!这次决定来试写语言不通的罗香是怎么互相调情。
德国人!罗x 法国人!香

x


一年前,如果有人告诉山治,他会在一间除了难喝的咖啡没有任何特点的咖啡店享用晚餐,他会摇摇头告诉你他对咖啡的要求至少有吉隆坡双峰塔那么高;如果有人告诉山治,他会坐在角落漏出棉絮的小沙发打瞌睡,他会把那个不知所谓的人踢到外太空,因为他决不,永不踏进无法提供完好设备的下三滥咖啡店。

山治还是想把人踢到外太空,那个摇晃着屁股向他推销自己的男店员就是个醒目的目标。而他不这么做的理由也很简单,在坐了长达六小时半的火车后他实在提不起劲,兑水的咖啡因根本无法唤醒他沉睡的大脑,要不是男店员契而不舍地胡搅蛮缠,他会沉进散发酸味的小沙发睡个天昏地暗。

下一班山治搭乘的火车因为临时铁路维修暂停了,他只能屈尊降贵地闪进铁路不远的咖啡屋凑合一晚。这好歹是二十四小时无休,他不需要烦恼酒店和打车,恰好他带出来的钱也不足以提供他在柏林多一晚的住宿费。他开始后悔之前在慕尼黑额外的开销,慕尼黑酒辛辣而刺激,但他还是应该把钱省下来的。

“不,我真的不需要多一杯咖啡——免费的也不要——谢谢你,你可以滚了。”

男店员光是理解他的话就花了十秒,他或许听不懂太复杂的英语组词,但‘滚’和‘不’摆明写着加粗画大的拒绝。山治未免他继续他的勾搭之业向他竖起了中指,好极了,这下子他的意思像镜子反射出的倒影一样明确了,他希望男店员会锁定下个目标,只要不是山治一切都好办。
男店员撅起嘴,他涂了一层紫色眼影的眼睛闪了两下,固执地又朝前逼近他。山治发誓他的耐心已经耗尽,他不知道下一班火车几点开,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如期回家,他唯一知道的是无法满足人的咖啡和沙发是有多么恼人。说真的,这些该死的低级的咖啡屋都该被一大火烧掉,饮食业理应是神圣的,以顾客为上,提供绝佳的服务和食品,并且绝对没有会在上班期间钓客人的男妓。

山治准备好朝他的脸大吼,在那之前男店员的肩膀出现一只手,直接把妄图靠近的男店员拉开了好几步。私人空间,山治呼吸了一大口气,男店员现在终于离他远多了。那只手的主人是个六尺高的男人,他正在叽里呱啦地和男店员沟通,山治听不懂德语,但从他们的肢体动作和语气来听也不见得是多愉快的事。语言不通果然是个问题,因为这次男店员终于摆出可惜的脸耸肩走了。

“Danke. ”山治至少懂得德语的谢谢怎么说。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把手插进口袋里,偏头问他什么。山治当然搞不懂那一堆挤在一起的德语,他只得摇头问道:“你不说英语?”

男人摇摇头,他似乎坚决地要山治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打了更多的手势和疑似英语的模糊用词。他指了指山治的背包,山治恍然大悟男人要知道他下一站的去向。这会是骗子吗?他心里的疑惑盘桓数秒,睡意露出颗头让他失去警觉地拿出他在半小时前应该启程的火车,指向火车的大约方向做了个扭扳手的动作,男人索性是理解了。他指了指地板,摇摇头吐出类似于安全的字眼,又指了指外头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他应该是让他离开咖啡屋到酒店住一晚,可是说真的,他腰包里可没多出这一笔钱,但他不会说出来的,他还没失去警觉到这种地步。在他摇了两下头后,男人终于放弃了和他沟通的举动,也许他发现语言不通实在难以忍受,又或许是他的好心份额已经用完了,男人转头就走。

山治搓了搓自己的额头,他感觉他的脑袋在发胀,咖啡是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是他在火车上睡的不怎么好,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和精神迫切地需要睡眠。但他还不敢倒头就睡,他怕自己沉睡得太深被人偷了钱包和背包也不知道,或者更糟糕,他直接被打晕了拖进麻袋卖到任何缺劳工的地方,他相信娜美小姐会思念他的。

桌子传来的咯哒一声打断他漂泊无定的思绪,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已经半趴在桌面上,他赶紧坐直身子抬眼望向吵醒他的人。仍然是那个陌生的男人,手上摇晃着一罐未开封的咖啡。他一向不爱罐装咖啡,但他不得不说在咖啡难喝得不行的时候罐装咖啡显得格外可爱。

男人把咖啡推向他,他拿过山治买的咖啡屋的咖啡打了个不好和坏极了的手势。山治很高兴有人同意这杯咖啡的难喝程度,没到毁天灭地,但也差不多了。他容许男人滑进他眼前的卡座,拉开环直接灌下了半瓶。当他放下咖啡的时候,他看清男人卡其色的风衣和深黑的套头卫衣。

“Nein. ”男人拒绝收他递过来的钱,继续指着外头作出睡觉的动作,似乎执意要看他离开这间不安全的咖啡屋。

“我没钱,我不应该大声说出来我没钱,但我真的没钱,留下来的钱付得起咖啡和火车票,但也仅此了。”山治说,男人没有回应他,他瞪大眼睛的模样让山治一天的坏心情总算有了个好的苗头。他的手机要不是没电,那他会选择谷歌翻译,这至少比一堆难懂的手势好理解多了。现在他只得抽出背包里的纸和笔在上头画出张美金并在上头打了个叉。他不是个女人,他想,他应该不至于被眼前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骗到非洲去吧。但山治太累了,咖啡因缓慢地运作着,他还是累到无法肯定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男人拿过他的笔,他们的手短暂地接触了数秒,山治看见男人手上的纹身图案,明白地写着死亡的五个字母,分别纹在他的关节上,手背则是个爱心的图案。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他也不想去问,他现在需要一个人让他保持清醒,如果男人愿意提供帮助他很高兴,如果不愿意,那他也不会有所损失。男人在上头画了个火车,旁边标注着上午和晚上还有很多的问号。画画比手势好理解,山治圈了下午,告诉他下一班到布拉格的火车是明午启程,柜台反正是这么通知他的。他注意到男人执笔的方式就像乔巴,那位负责他和娜美健康状况的小个子天才医生,他们写字就像在皮肤上割开一条缝,精准果断。他在白纸上的角落画了个简单的听诊器和问号,不完全肯定罗会回答。
这位好心的男人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他在听诊器上打了个勾,画了个拇指赞扬山治的观察力,右边画了个书本和笔。山治好阵子才明白男人是把他错认为大学生或者作家,他不觉得自己像学生,他现在的确架着一副平光眼镜,作用是遮挡他的黑眼圈,他还是必须好好照顾自己的仪容谢谢。

他打了个叉,在上头补上厨师帽,还画了法国的巴黎铁塔。男人愉悦地吐出德语,在注意到山治不理解的皱眉时,圈起法国和厨师帽打上一颗小爱心。好吧,看来眼前的德国人喜欢法国也喜欢厨师这个职业,这让山治兴致勃勃地拍了拍他的胸膛,作出料理的动作再竖起拇指。男人没有因为他的自我推销反感地皱眉,他嘴里牵出小弧度,在纸上画个短发的小女生和意大利面,在二者之间打了个爱心。

女朋友?老婆?妈妈?孩子?山治在女生上头画了花束和戒指,男人很快地摇头重新画上冰淇淋和气球。如果山治没看错他眼底泛起的温柔,那这小女孩儿就是他的妹妹,一种关乎保护和心疼的情感。所以男人的妹妹喜欢意大利面,这倒是个很新鲜的信息,他多希望自己能为他的妹妹煮一餐,一半是出于报答,一半是出于结识漂亮女孩的冲动。山治得承认眼前的男人刀削般的轮廓线条很漂亮,厚实的肩膀和拔高的身躯都足以为他吸引好几个女孩的目光,如果哥哥好看,那他的妹妹也不可能会差到哪里去。

他拿起笔想问问男人的妹妹,看了片刻才发现小角落里多了小涂鸦:两个男性的火柴人,中间是一颗爱心,那颗爱心还特地被涂上了黑色,表明了男人的渴望。

哦。

所以男人是同性恋。他抬眼望进男人的眸子,男人朝他自信地勾起嘴角,毫不担心山治接着的反应。山治也的确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他恰好也是同性恋。不要搞错他的意思,山治爱女人,但是这么说吧:他对女人的爱是高举后放到神台供养的。排除了女人,他是真的只能看上个别的男人。如果他对咖啡的要求有吉隆坡双峰塔高,那他对合适的伴侣标准有迪拜塔那么高。他向来知道自己有多严格,但他懒得改,也不屑于去改正,那些臭男人都见鬼去吧,他一个人也能活的很快乐。

原子笔在空中转了个圈,山治圈起男人画的黑色的爱,左边也放了个小小的爱心。男人的反应是抬头微笑,拿过那支笔的时候特意让他们的手紧紧依靠,汲取对方的体温,他又做了个睡觉的手势,指了指自己表示会替他看着行李。山治眨了两下眼睛,他没料到这‘对话’到这儿就是尾声了。

“我们不应该接着聊吗?你要不就是想骗我钱,要不就是找个乐子,我还以为你会和我继续调情然后把我带去哪间酒店。不然你出现在这间咖啡屋的时间点也太奇怪了吧。”他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这也不是个坏事,你有了一夜情,我有住一晚的地方,双赢局面。”

“Ich will nicht.”男人嘴角上扬偏头望着他,他探头摘下山治的眼镜又做了睡觉的手势。山治瞥向他的背包,他真的真的没那么在异国放任自己失去警惕,即使他现在正在和陌生人聊天也一样。
他在桌面摊开的手心突然沉甸甸的,“身份证和钱包,你不是认真的吧?”他翻过那张身份证,男人严肃的嘴脸望着他,旁边是他的英文和德文名字,还有年龄。“特拉法尔加罗,二十六岁。”

男人——罗,这是他的名字——又朝他做了个睡觉的手势。哦,所以交上钱包和身份证是让他安心睡觉吗?他或许是个经验丰富的老道骗子,在山治睡下的那刻就耻笑他的愚蠢和天真,叫上更多的人把他的背包偷走,或者他是个人类贩子,看到落单的山治有了多干一单生意的想法,女人一个人的时候很危险,但现如今连男人也要多加警戒。又或者。山治打了个哈欠,又或者这男人——罗只是单纯地对他有点好感,想让他放心的睡觉,他就是那么好的人,而山治没什么好担心,他就是一位孤独的旅客,得到幸运神的眷顾。说真的,他都准备好醒着到天亮了。
罗的手探过来翻过钱包,把里面的名片抽出放到他的手上——那是医生的名片:特拉法尔加医生的名号,正面是“红心诊疗所”。

“Glaub mir einfach.” 特拉法尔加罗的语气多了点请求的意味,山治没听懂但这不妨碍他感到像踢了只小狗那样怪罪自己,他正儿八经地把钱包和身份证还回去,只留下他的医生名片,摆了个姿势表示自己就在这里睡。罗的笑容加深了点,执意地把身份证推到山治的手下。
固执的男人。山治把两张卡片收到自己的裤带里,草草地伸了个懒腰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闭眼。这不是个绝佳的睡觉姿势,他已经能想象到他醒来的时候他的背部肌肉会怎么酸痛,颈部的位置大概稍微拉直点就会痛的他嗷嗷叫,手臂会因为长期血流不通畅而麻木。
见鬼去吧。闭眼之后他迅速地滑入梦乡,快得甚至没注意到罗从他的对座移到他的隔壁,他们挤在同一个沙发,他起来后大概会后悔自己和另一个男人靠的那么近。

睁开眼的时候,他还有点迷茫,他想着要通知乌索普拿着钥匙给早到的厨师开门,他还需要把冷冻的鸡肉和鱼类取出冰箱迎接新一轮的顾客。除了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因为他躺在沙发上,准确来说,他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腿上。他起身的速度快如闪电,差点因为惯力一头撞上桌子。

“对不起。我的睡相没这么差过,但可能我太累了,我是几时开始这么躺下来的?哦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该死的咖啡一点用都没有,现在几点了。”山治揉了揉额角,决定闭上眼不看罗带着笑意的脸孔。他是想嘲笑他还是单纯觉得山治醒来的模样很可笑?他希望两者都不是。

“Guten Morgen. Es ist acht Uhr.” 罗伸展他的腿脚,山治发现他有纤长的手脚,脱下风衣后的罗像一个随时能站上T台走秀的模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深蓝色的头发——这是个新发现,他以为他是黑发——耳垂挂着金色的耳环,他的模样不是典型的医生造型,一点也不端庄稳重,反而带点痞气。

“好吧,前面这句我好歹懂,你也早安。”他依样画葫芦说Guten Morgen,把滑落在地的风衣还到罗的手上。

他们花了点时间在咖啡屋的洗手间整理自己,无非就是形式上的洗个脸梳头发,山治还挖出了他的牙刷让自己闻起来体面点。好消息是他要回家了,到了布拉格他会和罗宾集合,然后他终于不用再忍受糟糕的异国环境,塔上飞机回到他喜欢的城市和生活。罗再次拒收他的钱,带着他到距离火车站几条街外的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在这之前他们已经询问火车站柜台并得到了新的火车票,罗体贴地没有看向火车票的时间。山治想罗在试图表明自己是一位热心助人的朋友,而不是一位另有企图的跟踪狂。经过了一夜的陪伴,山治觉得罗就算是后者其实也没多糟。他有这种想法也不正常就是了。

他在餐厅的桌子上重新拿出那张画满图画的纸,在上头写上Sanji。“我的名字。只有我知道你的挺不公平。“他指了指自己,罗恍然地点头,随即嘴角一勾前身往前探。

“Schatz.”

“不,是山治,Sanji。”

“Schatz.”

山治皱紧眉头盯着他愈发加深的笑容,“你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你这狡猾的德国混蛋。我的名字有那么难念?”

“Schatz.”罗点了点他写在纸上的Sanji,缓慢地又说了一遍,然后他耸耸肩等着他的反应。

“好吧,随便你。”山治翻了个白眼,他抽出裤袋的身份证和名片塞回罗的手里。“这还你。这么重要的东西收好,要是遇到个骗子偷走你的身份证你这诊疗室也别开了,我没遇过你这么笨的医生。乔巴都比你聪明。”

罗抽回他的身份证,但是那张名片再次回到山治的手掌上。他指了指上头的邮箱地址和电话号码说,“Instagram?Twitter?Facebook?”

这些可都是通用语言,山治拿起他的名片敲了敲桌面笑道:“或许我会在网络平台上找你,也许我不会,我会看着办的。”

罗蹙着眉说道:“Wir kommen gut miteinander aus, Schatz. ”

“好,到此为止。你那个奇怪的称呼也打停吧。”他低头认真地喝起汤,罗见状也收回手,如果他有任何的不满,他也没在午餐时间无礼地表现出来,就尊敬料理看来山治还是很愿意在心里替他加分。

罗把他送回火车站后,山治意识到离别的时间到来了。火车站挤满了来往的旅客,罗拔高的身躯和纤长的手臂在人流中替他划拉出半圆的真空地带。

“哦,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到布拉格,我们可以在旅馆打上一炮,不一定是在旅馆,也不一定只有一炮,至少打炮我能答应你。”因为山治,当然,绝对,不是认真的。他大概只是疲劳于火车拥挤的人群和一夜不算深层的睡眠,虽然枕着罗的大腿比自己的手臂好多了,但山治还是渴望睡觉。

“Stimmt’s?”

“你不应该和我说德语,就算再简单也不行。我听不懂。”他拍了拍特拉法尔加的肩膀,把背包稳当地背在身上,“很高兴认识你,罗,再见……呃,德语好像是这么说的:Auf wiedersehen?”

罗偏头惊讶地笑开来:“Auf wiedersehen, schatz. Du bist einfach süß!”

“是的是的,我反正也听不懂,省省吧。”

临走前罗硬是塞给他一罐咖啡和充当午餐的火车饭盒,对此山治的反应是:“你不用工作吗?赶紧滚蛋。”

他在中午两点终于踩上火车,他的座位旁边是一位老太太,这意味着他能有一个美好的睡眠时间。他在座椅上懒洋洋地叹气,老太太偏头看向他露出微笑:“有一个糟糕的夜晚?”

哦,英文。他真的爱死会说英文的人了。“不算糟糕。”事实上挺棒的,罗看起来很棒,相处起来也很棒。

老太太扶了扶眼镜凑近看了看他,轻轻笑道:“你是刚才在火车站的那位小伙子。”

山治坐直身子礼貌地问道:“我认识你吗?”

“不不,刚刚我看到你和你的男朋友道别,年轻人的活力啊,我真的老了。”

山治的睡意驱散了。“他不是我男朋友。”他说的是特拉法尔加罗对吧?因为他决不是他的男朋友。

“哦是吗?”老太太看起来一点都不相信,他只当他在害羞。

“不,婆婆,真的不是,那是一位好心的朋友。”

“他不停地唤你宝贝,他真的不是你的男朋友?”

“真的不是,他……等等,你说什么?”

“我懂德语。Schatz是宝贝的意思。那位和你在一起的年轻人还说了:Du bist einfach süß,那是说你很可爱。”老太太看着山治涨红的一张脸打趣道:“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对吧?”

“我以为他念错我的名字。”Sanji和Schatz听起来挺相似的,但是这还是让山治觉得自己被耍了,那个狡猾的可恨的德国人!
他绝对要上推特找到特拉法尔加罗因为他绝对绝对会杀了他的。他从餐厅到火车站都不停唤他Schatz,这不是摆明要让听得懂德语的人都认为他是他的‘宝贝’吗?

他再次的,没来得及做任何事。因为特拉法尔加—狡猾可恨爱耍人—罗出现在他的正前方。他在通往布拉格的火车里,山治已经做不了惊讶状了。他听到旁边的老太太哎呀了一声,然后自觉的和罗聊起天来,山治本着不能打断老太太的对话不断用眼神企图杀死罗。他的面子在柏林火车站丢完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背着背包站在他的斜对面。

他花了好几秒才发现老太太正在用英语向罗问话。英语?那个一瞬间从好心变成该死的特拉法尔加罗懂英语?
“你没说你听得懂!”他终于忍受不了发出猫一样的尖嗓子。

罗皱紧眉头以德语回答,老太太笑着替他翻译:“这位小伙子说你只问他说不说英语,他当时摇头证明自己不会说,但你没问他听不听得懂。”

“我绝对被他耍了。”山治把脸埋进手掌里。火车最好开得再快点,他要把那个男人推下火车。

“小伙子说你承诺了他的事千万别忘记,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俩好好聊一聊。”

老太太到前面的车厢享用午餐去了,山治还陷在掐死罗和踢死罗的纠结之中。承诺?他无意中承诺他什么了吗?他不觉得有,不应该有?他说了什么?

他想起来了。山治决定把自己的脸继续埋进手掌。

“Du bist einfach süß,Schatz.”

”妈的,闭嘴。”



END

所谓的承诺请拉回山治在火车站的场景。

我没学德语,一切都是互联网络的功劳,有错误请指正。
翻译:
Nein. 不。
Ich will nicht. 我不想那么做。
Glaub mir einfach. 请相信我。
Guten Morgen. Es ist acht Uhr. 早安。现在是八点钟。
Schatz. 宝贝。
Wir kommen gut miteinander aus, Schatz. 我们相处的很好,宝贝。
Stimmt’s? 真的吗?
Du bist einfach süß! 你真可爱!

评论-22 热度-588

评论(22)

热度(588)

  1. 共4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